第547章 不打輿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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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良知道齊磊在商業上，或者說在國際博弈上很有能力。
這種能力就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別人羨慕不來。
他也知道，齊磊在新聞傳媒這個領域的學術造詣也很深。
要知道，齊磊第一次闖進徐文良的視野，就是龍江電視臺的那個新聞報道。
當時，他還給了個評價，說省臺的這個新聞堪稱絕頂。
但是，也僅限於此。
這就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如果不是專門在這個領域浸淫的人士，對於傳播學的認知也僅僅就留留在新聞、記者之流。
如果沒上過傳播課，不了解專業領域，誰知道這玩意就在你身邊，與每個人息息相關？
誰又能想象，這裏面的手段、門道有那麽多？
所以，面對這群年輕的雛鷹，面對齊磊說的為家鄉做一次傳播的說法，在徐文良的認知裏，這應該是一次新聞公關？
大抵如此了。
可實際上，遠沒有那麽簡單。
此時，老秦充當起了講解員，對徐文良這個外行進行科普。
好吧，他老北叔的優越感上來了，多多少少他還懂一點點呢啊！
“這可不是新聞公關哈！”
徐文良一怔，“不是？那是啥玩意？”
只見老秦做高深狀，“這是一場輿論戰！”
“輿論戰？”
“沒錯！”老秦甚是欣慰。
如果說夏普是美國的ys革命之父，是輿論戰的鼻祖，那齊磊就是咱們在這個領域的開山祖師了。
在他之前，都是瞎打，不成系統的防禦和反擊。直到洞察模型之後，齊磊和北廣的學者才逐漸建立起了我們自己的在輿論鬥爭領域的學術體系。
只這一點，就功勞不小了。
老秦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接下來，齊磊會利用一切資源，圍繞大豆、孟山都、糧食安全等等，與美國人大戰一場。最終贏得勝利。
是的，老秦絲毫也不懷疑齊磊會贏得這場戰鬥，因為他就沒輸過。
“最終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孟山都身敗名裂，甚至就此沒落。那自然也就無法對我們產生威脅了。”
把徐文良唬的一楞一楞的，學新聞的還有這麽大力量的嗎？
“那這輿論戰……還挺高級的！”
結果……
結果那邊，齊磊本來要說的話，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我老北叔也挺不容易的啊，好不容易裝了把內行。
可是，不說不行啊，得給雛鷹班眾一個方向。
“咳咳。”清了清嗓子，“那麽什麽，咱們這次的方向不是輿論戰哈！”
雛鷹班眾紛紛擡頭，江大小姐挑起眉頭，“那怎麽打？”
齊磊，“這次，我們要策劃一個更高緯度的戰略，進行信息的生成、孵化、傳播，最終實現價值植入。”
雛鷹眾一聽，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這都學過的。
雖然還沒實戰過，但是理論上已經輕車熟路了。
但這卻把他老北叔急壞了。
打我臉是吧？更高緯度？啥玩意？
幸好徐文良插了一句，“咳咳。”漫不經心，“聽著……沒輿論戰厲害吧？這幫孩子會的還挺多。”
老秦就坡下驢，“還行吧……打一個孟山都，可能用不上輿論戰。”
齊磊，“……”只當沒聽見。
而老秦和徐文良在旁邊盯了一會兒，發現沒什麽可看的。
一幫年輕人，各自找地方一窩，安靜地看資料，他們也幫不上忙。
兩人就先回去了，畢竟時間不早，明天還有工作。
只是出了三石網吧的門兒，徐文良才想起來，人家一幫小年輕為家鄉做貢獻，那他這個當書記的也不能不懂規矩吧？
徐文良可是知道，那些國外的大公司，甚至京城、魔都的大企業，請個咨詢團隊、公關公司啥的，都不少給勞務費呢！
雖然說齊磊不是外人吧，但是還有其他孩子呢，聽說還有三個要特意從美國趕回來，是不是應該給點勞務費啥的？
想到這兒，徐文良沒和老秦說，暗自思量，這個錢是不能省的。還得多給點，才能顯出尚北的格局。
回頭讓財政撥個百八十萬的，等事情辦完了，不管結果如何，都要犒勞一下這些小功臣。
……
就這樣，一夜無話。
第二天，老秦的意思是，讓齊磊帶著雛鷹班去市政大樓。
在那邊，他們專門開辟了一處空間給他們，專網專線，可以直接連通京城的北廣大數據庫。
不過，齊磊他們暫時沒動。這兩天，雛鷹班眾主要就是查資料，了解情況，還用不到專網。
再說，市府那邊畢竟不自由，不像在網吧，大夥也隨意一點。起碼想吃什麽，想要什麽，張嘴就有。
拓爺，宗寶寶，還有寇大姐，是第二天後半夜到的。
前天接到齊磊的電話，馬上規劃行程，連行李都沒收拾，就往回趕。
見到齊磊，聽他簡單說明的情況和分工，宗寶寶和寇仲琪什麽也沒說，馬上投入到工作當中。
這兩個“碎嘴子”今非夕比，已經從只會惹事生非的問題兒童，成長為能獨擋一面的有為青年了。
拓爺則是沒著急展開工作，和齊磊單獨聊了聊。
主要是，齊磊還沒給拓爺分派任務。
“信息孵化？價值觀植入？”
拓爺眉頭緊皺，“你要用美國企鵝？”
齊磊點點頭，“對！怎麽了？”
拓爺聽罷，眉頭鎖得更緊，“是不是太冒險了？”
在他看來，這次的終極目標就是打掉孟山都，一家對美國來說很重要的種子和農藥企業。
而且，這家公司與美國官方、華爾街資本的糾纏很深，甚至與四大國際糧商也盤根錯節。
打掉這樣一家敏感的企業，不管你是用輿論戰，還是其它什麽手段，最終結果是不變的，都會觸動一大批人的神經，甚至是結仇。
而這和北美企鵝低調不惹事的發展基調，是完全背道而馳的。
再說直白一點，北美企鵝有監管，有敏感帶，你在上面放中國視頻都要小心翼翼，何況是大張旗鼓地對付一家美國企業？
別忘了，你在MZ黨眼裏還是死敵，在GH黨眼中也不過就是夜壺。
“你到底怎麽想的？”
拓爺越琢磨越不對勁兒，他感覺齊磊這次可能是有失水準了，或者說……沖動了？涉及到家鄉、老丈人就不理智了？
“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拓爺越來越嚴肅，“這次就算我們策劃成功，尚北可能會贏得大豆之爭，但對於企鵝來說，一定是輸的！”
只見齊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這麽篤定？”
拓爺好好地想了一遍，把所有因素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再次確認，“就是這麽篤定！”
“呵！”齊磊冷笑，“再給你一次機會。”
拓爺，“……”沒啥可想的了啊！
結果，齊磊對拓爺說了一句話，直接把拓爺幹不會了，楞在那兒半天。
最後來了一句，“我突然不想畢業了。”
之前齊磊說過，年後搞定服裝產業那件事兒，馬拓就可以出師了。
可是現在，他不想了，他不想出師！！
因為……
“我在你這兒學會了傳播學，很多超前的學術知識，我自認已經沒什麽可學的了。”
“但是！”拓爺面容扭曲，“我好像還沒學會你的思維方式。”
齊磊剛剛說的那句話，完全顛覆了拓爺的認知。
如果說，馬拓自認為考慮到了所有的因素、所有的解題方法的話，齊磊就是突然用一種上帝視角的思路徹底否定了拓爺的一切思路。
而他的那種思維角度一說出來，馬拓就知道，如果齊磊不告訴他，他可能一輩子也想不出來。
“我不畢業了！”
拓爺用很短的時間就做出了決定。
齊磊，“……”
自己都懷疑，我的思維方式有那麽高級嗎？
還好吧？
……
……
第三天。
雛鷹眾全員休息，回家睡覺。
連著熬了兩個通宵，再年輕也會疲憊，況且基本的情況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下一步，就要開始動真格的了。
第四天，大夥兒跟著齊磊進駐尚北市府大樓的專網辦公空間。
而這一天，夏普也到了尚北。
對於齊磊點名要他來的決定，夏普很是困惑。
他娘的！我只是一個出賣靈魂、出賣情報的特務頭子！可沒說賣完情報，還得給你們賣命哈！
齊磊是真不見外。
見到齊磊，夏普言辭不善，“齊，在我和你們的協議中，沒有幫你們對付美國的選項。”
“所以，我拒絕！！”
這是夏普最後的尊嚴了，不要欺人太甚！
況且，他真的對齊磊沒有任何好感，甚至是不共戴天。
別忘了，就是齊磊坑的他，坑的內褲都輸進去了。
對於夏普的抗拒，齊磊的回應很簡單，“聽說你在研究我？”
夏普，“……”
齊磊，“當這是一次近距離觀察的機會吧！”
夏普，“……”
齊磊，“當然了，如果你想參與進來，我也十分歡迎！由你自己決定。”
夏普，“……”
這就完了？滿面狐疑，他不相信這是真話。
在他的心裏，已經給齊磊打上了【刻板印象】——魔鬼！狡猾！無下限！只會坑人！
所以，我信你個大頭鬼喲！
不過，近距離觀察還是可以的。
等夏普走了，老秦眉頭不展，“我認為你在白費力氣，他不會幫你！”
實在是仇太深了，都讓齊磊坑出翔了。
在這種心理作用下，你還讓夏普自己選擇？
對此，齊磊自信一笑，“放心吧，他一定會幫忙！”
老秦，“為什麽？”
齊磊，“因為他抵擋不住誘惑的，或者說，在參與進來面前，他的自尊和仇恨都不值一提！”
老秦，“……”有點不明白。
好吧，打個比方，梅姐可以為了一個角色而忘我，不顧病情。一個藝術家，可以為了完成一件作品而耗盡一切。
同樣的道理，夏普說到底也是個傳播學者。
當他身處一個有足夠吸引力的傳播學案例之中的時候，能參與進去，就是對他最大的獎賞，他會不顧一切的。
“尤其是，他會在這個案例中會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那他就更沒有辦法拒絕！”
老秦，“……”一陣暴汗。
你到底要幹什麽啊？能讓夏普為之瘋狂？
平靜下來，老秦也不糾結了，你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去吧，習慣了！
凝重地看著齊磊，“那麽現在，在面對孟山都，解決外部問題之前，你還有一個問題要提前解決。”
齊磊聽罷，一點也不好奇，更不意外，“知道，內部問題嘛！”
鄙夷地瞥了眼老秦，“孟副總！”
老秦老臉一紅，“臭小子，你說孟副總就說唄，鄙視我幹什麽？”
“不就是讓你……”
“讓你幫老北叔背個鍋嗎？怎麽？還不樂意是咋地？”
齊磊呲牙一笑，“沒說不樂意啊！榮幸之至！”
“你看我眼神，多純真，哪有鄙視？”
老秦想踹他，“樂不樂意也得給我背著！”
兩人打這個啞謎，其實還是老問題，孟副總那些人是老秦請過來的，不能讓老秦再把人攆走吧？
所以，他不能說齊磊是他請過來的，只能說齊磊是非要摻和進來的。
尤其老秦還不是孟副總的直管領導，就更麻煩了，必須照顧兩邊的情況。
……
……
齊磊無所謂，他兩輩子四十多歲的人了，這點事兒，決定入局的那一刻就有準備了。
也知道，這次不比以往。
以往他是直接對老秦，不存在官場曲折。
而這次，他想對線孟山都，就必須先過內部阻撓這一關，必須把姓孟的安排好。
再說了，這也不算真的背鍋，走個過場罷了。
第一，這都是放在明面上的話，其實都心知肚明，只不過給孟副總這些人一個臺階下。
第二，就算真有點什麽情緒，對齊磊有什麽不滿，也無所謂。一個是農業的，一個是高科技產業的，不搭邊。
既不會影響尚北，也不影響其它。
第三，你當給老秦背鍋是什麽壞事嗎？有人願意背，還沒這個資格呢！
所以，隨便老秦甩去吧！
只不過，他沒想到，他和老秦都搞覆雜了。
哪用誰背鍋？夏普和拓爺就把事兒給辦了。
根本就沒用齊磊出面，內部問題輕松解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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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還給了個評價，說省臺的這個新聞堪稱絕頂。
但是，也僅限於此。
這就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如果不是專門在這個領域浸淫的人士，對於傳播學的認知也僅僅就留留在新聞、記者之流。
如果沒上過傳播課，不了解專業領域，誰知道這玩意就在你身邊，與每個人息息相關？
誰又能想象，這裏面的手段、門道有那麽多？
所以，面對這群年輕的雛鷹，面對齊磊說的為家鄉做一次傳播的說法，在徐文良的認知裏，這應該是一次新聞公關？
大抵如此了。
可實際上，遠沒有那麽簡單。
此時，老秦充當起了講解員，對徐文良這個外行進行科普。
好吧，他老北叔的優越感上來了，多多少少他還懂一點點呢啊！
“這可不是新聞公關哈！”
徐文良一怔，“不是？那是啥玩意？”
只見老秦做高深狀，“這是一場輿論戰！”
“輿論戰？”
“沒錯！”老秦甚是欣慰。
如果說夏普是美國的ys革命之父，是輿論戰的鼻祖，那齊磊就是咱們在這個領域的開山祖師了。
在他之前，都是瞎打，不成系統的防禦和反擊。直到洞察模型之後，齊磊和北廣的學者才逐漸建立起了我們自己的在輿論鬥爭領域的學術體系。
只這一點，就功勞不小了。
老秦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接下來，齊磊會利用一切資源，圍繞大豆、孟山都、糧食安全等等，與美國人大戰一場。最終贏得勝利。
是的，老秦絲毫也不懷疑齊磊會贏得這場戰鬥，因為他就沒輸過。
“最終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孟山都身敗名裂，甚至就此沒落。那自然也就無法對我們產生威脅了。”
把徐文良唬的一楞一楞的，學新聞的還有這麽大力量的嗎？
“那這輿論戰……還挺高級的！”
結果……
結果那邊，齊磊本來要說的話，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我老北叔也挺不容易的啊，好不容易裝了把內行。
可是，不說不行啊，得給雛鷹班眾一個方向。
“咳咳。”清了清嗓子，“那麽什麽，咱們這次的方向不是輿論戰哈！”
雛鷹班眾紛紛擡頭，江大小姐挑起眉頭，“那怎麽打？”
齊磊，“這次，我們要策劃一個更高緯度的戰略，進行信息的生成、孵化、傳播，最終實現價值植入。”
雛鷹眾一聽，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這都學過的。
雖然還沒實戰過，但是理論上已經輕車熟路了。
但這卻把他老北叔急壞了。
打我臉是吧？更高緯度？啥玩意？
幸好徐文良插了一句，“咳咳。”漫不經心，“聽著……沒輿論戰厲害吧？這幫孩子會的還挺多。”
老秦就坡下驢，“還行吧……打一個孟山都，可能用不上輿論戰。”
齊磊，“……”只當沒聽見。
而老秦和徐文良在旁邊盯了一會兒，發現沒什麽可看的。
一幫年輕人，各自找地方一窩，安靜地看資料，他們也幫不上忙。
兩人就先回去了，畢竟時間不早，明天還有工作。
只是出了三石網吧的門兒，徐文良才想起來，人家一幫小年輕為家鄉做貢獻，那他這個當書記的也不能不懂規矩吧？
徐文良可是知道，那些國外的大公司，甚至京城、魔都的大企業，請個咨詢團隊、公關公司啥的，都不少給勞務費呢！
雖然說齊磊不是外人吧，但是還有其他孩子呢，聽說還有三個要特意從美國趕回來，是不是應該給點勞務費啥的？
想到這兒，徐文良沒和老秦說，暗自思量，這個錢是不能省的。還得多給點，才能顯出尚北的格局。
回頭讓財政撥個百八十萬的，等事情辦完了，不管結果如何，都要犒勞一下這些小功臣。
……
就這樣，一夜無話。
第二天，老秦的意思是，讓齊磊帶著雛鷹班去市政大樓。
在那邊，他們專門開辟了一處空間給他們，專網專線，可以直接連通京城的北廣大數據庫。
不過，齊磊他們暫時沒動。這兩天，雛鷹班眾主要就是查資料，了解情況，還用不到專網。
再說，市府那邊畢竟不自由，不像在網吧，大夥也隨意一點。起碼想吃什麽，想要什麽，張嘴就有。
拓爺，宗寶寶，還有寇大姐，是第二天後半夜到的。
前天接到齊磊的電話，馬上規劃行程，連行李都沒收拾，就往回趕。
見到齊磊，聽他簡單說明的情況和分工，宗寶寶和寇仲琪什麽也沒說，馬上投入到工作當中。
這兩個“碎嘴子”今非夕比，已經從只會惹事生非的問題兒童，成長為能獨擋一面的有為青年了。
拓爺則是沒著急展開工作，和齊磊單獨聊了聊。
主要是，齊磊還沒給拓爺分派任務。
“信息孵化？價值觀植入？”
拓爺眉頭緊皺，“你要用美國企鵝？”
齊磊點點頭，“對！怎麽了？”
拓爺聽罷，眉頭鎖得更緊，“是不是太冒險了？”
在他看來，這次的終極目標就是打掉孟山都，一家對美國來說很重要的種子和農藥企業。
而且，這家公司與美國官方、華爾街資本的糾纏很深，甚至與四大國際糧商也盤根錯節。
打掉這樣一家敏感的企業，不管你是用輿論戰，還是其它什麽手段，最終結果是不變的，都會觸動一大批人的神經，甚至是結仇。
而這和北美企鵝低調不惹事的發展基調，是完全背道而馳的。
再說直白一點，北美企鵝有監管，有敏感帶，你在上面放中國視頻都要小心翼翼，何況是大張旗鼓地對付一家美國企業？
別忘了，你在MZ黨眼裏還是死敵，在GH黨眼中也不過就是夜壺。
“你到底怎麽想的？”
拓爺越琢磨越不對勁兒，他感覺齊磊這次可能是有失水準了，或者說……沖動了？涉及到家鄉、老丈人就不理智了？
“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拓爺越來越嚴肅，“這次就算我們策劃成功，尚北可能會贏得大豆之爭，但對於企鵝來說，一定是輸的！”
只見齊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這麽篤定？”
拓爺好好地想了一遍，把所有因素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再次確認，“就是這麽篤定！”
“呵！”齊磊冷笑，“再給你一次機會。”
拓爺，“……”沒啥可想的了啊！
結果，齊磊對拓爺說了一句話，直接把拓爺幹不會了，楞在那兒半天。
最後來了一句，“我突然不想畢業了。”
之前齊磊說過，年後搞定服裝產業那件事兒，馬拓就可以出師了。
可是現在，他不想了，他不想出師！！
因為……
“我在你這兒學會了傳播學，很多超前的學術知識，我自認已經沒什麽可學的了。”
“但是！”拓爺面容扭曲，“我好像還沒學會你的思維方式。”
齊磊剛剛說的那句話，完全顛覆了拓爺的認知。
如果說，馬拓自認為考慮到了所有的因素、所有的解題方法的話，齊磊就是突然用一種上帝視角的思路徹底否定了拓爺的一切思路。
而他的那種思維角度一說出來，馬拓就知道，如果齊磊不告訴他，他可能一輩子也想不出來。
“我不畢業了！”
拓爺用很短的時間就做出了決定。
齊磊，“……”
自己都懷疑，我的思維方式有那麽高級嗎？
還好吧？
……
……
第三天。
雛鷹眾全員休息，回家睡覺。
連著熬了兩個通宵，再年輕也會疲憊，況且基本的情況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下一步，就要開始動真格的了。
第四天，大夥兒跟著齊磊進駐尚北市府大樓的專網辦公空間。
而這一天，夏普也到了尚北。
對於齊磊點名要他來的決定，夏普很是困惑。
他娘的！我只是一個出賣靈魂、出賣情報的特務頭子！可沒說賣完情報，還得給你們賣命哈！
齊磊是真不見外。
見到齊磊，夏普言辭不善，“齊，在我和你們的協議中，沒有幫你們對付美國的選項。”
“所以，我拒絕！！”
這是夏普最後的尊嚴了，不要欺人太甚！
況且，他真的對齊磊沒有任何好感，甚至是不共戴天。
別忘了，就是齊磊坑的他，坑的內褲都輸進去了。
對於夏普的抗拒，齊磊的回應很簡單，“聽說你在研究我？”
夏普，“……”
齊磊，“當這是一次近距離觀察的機會吧！”
夏普，“……”
齊磊，“當然了，如果你想參與進來，我也十分歡迎！由你自己決定。”
夏普，“……”
這就完了？滿面狐疑，他不相信這是真話。
在他的心裏，已經給齊磊打上了【刻板印象】——魔鬼！狡猾！無下限！只會坑人！
所以，我信你個大頭鬼喲！
不過，近距離觀察還是可以的。
等夏普走了，老秦眉頭不展，“我認為你在白費力氣，他不會幫你！”
實在是仇太深了，都讓齊磊坑出翔了。
在這種心理作用下，你還讓夏普自己選擇？
對此，齊磊自信一笑，“放心吧，他一定會幫忙！”
老秦，“為什麽？”
齊磊，“因為他抵擋不住誘惑的，或者說，在參與進來面前，他的自尊和仇恨都不值一提！”
老秦，“……”有點不明白。
好吧，打個比方，梅姐可以為了一個角色而忘我，不顧病情。一個藝術家，可以為了完成一件作品而耗盡一切。
同樣的道理，夏普說到底也是個傳播學者。
當他身處一個有足夠吸引力的傳播學案例之中的時候，能參與進去，就是對他最大的獎賞，他會不顧一切的。
“尤其是，他會在這個案例中會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那他就更沒有辦法拒絕！”
老秦，“……”一陣暴汗。
你到底要幹什麽啊？能讓夏普為之瘋狂？
平靜下來，老秦也不糾結了，你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去吧，習慣了！
凝重地看著齊磊，“那麽現在，在面對孟山都，解決外部問題之前，你還有一個問題要提前解決。”
齊磊聽罷，一點也不好奇，更不意外，“知道，內部問題嘛！”
鄙夷地瞥了眼老秦，“孟副總！”
老秦老臉一紅，“臭小子，你說孟副總就說唄，鄙視我幹什麽？”
“不就是讓你……”
“讓你幫老北叔背個鍋嗎？怎麽？還不樂意是咋地？”
齊磊呲牙一笑，“沒說不樂意啊！榮幸之至！”
“你看我眼神，多純真，哪有鄙視？”
老秦想踹他，“樂不樂意也得給我背著！”
兩人打這個啞謎，其實還是老問題，孟副總那些人是老秦請過來的，不能讓老秦再把人攆走吧？
所以，他不能說齊磊是他請過來的，只能說齊磊是非要摻和進來的。
尤其老秦還不是孟副總的直管領導，就更麻煩了，必須照顧兩邊的情況。
……
……
齊磊無所謂，他兩輩子四十多歲的人了，這點事兒，決定入局的那一刻就有準備了。
也知道，這次不比以往。
以往他是直接對老秦，不存在官場曲折。
而這次，他想對線孟山都，就必須先過內部阻撓這一關，必須把姓孟的安排好。
再說了，這也不算真的背鍋，走個過場罷了。
第一，這都是放在明面上的話，其實都心知肚明，只不過給孟副總這些人一個臺階下。
第二，就算真有點什麽情緒，對齊磊有什麽不滿，也無所謂。一個是農業的，一個是高科技產業的，不搭邊。
既不會影響尚北，也不影響其它。
第三，你當給老秦背鍋是什麽壞事嗎？有人願意背，還沒這個資格呢！
所以，隨便老秦甩去吧！
只不過，他沒想到，他和老秦都搞覆雜了。
哪用誰背鍋？夏普和拓爺就把事兒給辦了。
根本就沒用齊磊出面，內部問題輕松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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